希伯来民族和中华民族在历史和传统上有不少的相似之处,其中之一就是家庭里夫妻、父子、长幼的秩序方面,两个民族在观念上十分接近。长子的名分在家庭里是很重要的,它涉及到产业的继承权,同时也意味着比弟妹们更多的责任。
在圣经的记载中,长子的名分并非理所当然地归给头生的儿子。在亚伯拉罕的众子中,以实玛利是头生的,但长子的名分却归了后出的以撒;在以撒的众子中,以扫是头生的,但长子的名分却归了后出的雅各;在雅各的众子中,流便是头生的,但长子的名分却归了第十一子约瑟。这种现象十分特殊,却在希伯来民族的始祖中重演了连续数代。究其原因,必要从属灵的角度来看。先看第一代,亚伯拉罕有撒拉为妻,却从撒拉的使女夏甲先得了长子以实玛利。「那使女所生的是按血着气生的;那自主之妇人所生的是凭着应许生的。」(加拉太书4:23)因为亚伯拉罕是从神受产业的,所以继承其产业的儿子也是从神应许而得的。以实玛利虽然头生,但并不是出于应许,所以等到神所应许的、撒拉所生的以撒出生的时候,长子的名分便归了次子。到了第二代,以撒只有一个妻子利百加,而且生的是双胞胎,长子的名分之所以归给次子,乃因为以扫为了一碗红豆汤将长子的名分卖给了他的弟弟雅各。而第三代雅各生子众多,长子流便因犯罪而失去长子的名分,第十一子约瑟在埃及蒙恩救了雅各全家,长子的名分便归了他。三代人的故事各不相同,但他们头生的在神面前都有缺欠,后出的却讨神喜悦。
时空里发生的事情经常是灵界的一种投影。自从神在伊甸园里对着古蛇预言说:「女人的后裔要伤你的头」(创世记3:15),撒旦便对「女人的后裔」耿耿于怀,从亚当之子该隐开始,不断地试探和迷惑人的后代。然而,神以智慧和全能,在整个历史中一直保守着「女人的后裔」,传承长子的名分,有时在血统的长子之外兴起产业的继承者。
「女人的后裔」最终指向基督。归根结底,人分两类,一类属亚当,另一类属基督(末后的亚当)。所有在基督里的人,先是从血气生于亚当,后来则从圣灵重生归于基督。「首先的人亚当成了有灵的活人;末后的亚当成了叫人活的灵。但属灵的不在先,属血气的在先,以后才有属灵的。」(哥林多前书15:45-46)这样的属灵原则在以色列历史上反映出来,就是他们初期的族长连续几代都是次子甚至更后的儿子继承长子的名分;在教会历史上反映出来,则是恩典时代取代了律法时代,属灵的新样代替了属字句的旧样。这都是属血气的在前,属灵的在后。
以实玛利因着不能与以撒和睦相处,后来被赶逐出去。在我们各人的生命中也有「以实玛利」和「以撒」的相争,即肉体和情欲的争战。「你们当顺着圣灵而行,就不放纵肉体的情欲了。因为情欲和圣灵相争,圣灵和情欲相争,这两个是彼此相敌,使你们不能做所愿意做的。」(加拉太书5:16-17)我们要赶逐「以实玛利」,不能姑息他与「以撒」共处。尽管我们天然的习惯更倾向于属肉体的心思意念和言语行为,但经过日复一日地操练顺服圣灵,我们会养成新的习惯,长期困扰我们的肉体及其邪情私欲便会被十字架置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