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位湖北省某弟兄曾说︰「我是全职服事的工人,现在每个月巡回各地教会一遍,带领各地的月会。这个月完了,下个月又继续,常常睡得很晚,起得很早,近几个月常觉得头昏脑胀,大概疲劳过度,反应也变得很迟钝。我真的很想休息一下,或改做其他的事工,更想学习,因深感里面的贫乏,但就现在教会工作安排看,却不能。若我停下来,巡回班子就不好搭配,难以继续。」
以上这例子就是教牧人员的属灵危机-有关耗尽的问题,教牧人员已经疲累,但又必须承受许多的事奉压力,在没有适当的休息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就会出现所谓耗尽的现象,目前大陆教会缺乏工人,事奉人员往往要肩负过多的工作,求主怜悯、施恩,兴起并造就更多有心有力的信徒参与服事。也求主赐智慧、恩典给这位弟兄,让他能够在忙碌中在神面前重享安息,灵里重新得力。
曾经有一位教牧向其他的同工夸口说:「过去十年我从没有放过长假,一年当中,我只有一、两次一天的假期。」同工对他这样的忙碌提出了忠告要他留心,但他只是一笑置之。来年就传出该位牧师因身体及情绪崩溃而不再牧养的消息。
耗尽的特征
教牧同工难免有些重担,所以保罗就劝导说:各人的重担要互相担当。这重担可能有经济上、物质上的需要、精神上或心理上的负担、家庭的问题或者教会里的难题,文化上差距的困扰,工作的沉重压力,致使不少同工的健康受损,在服事一段时间之后,不是胃痛就是经常失眠,搞到神经衰弱,或百病丛生,Burn out而精力耗尽,这时应该学习彼此安慰扶持,用爱心彼此肩负重担解决问题。
耗尽包括生理、精神及情绪上的疲惫,都与工作的压力有关。
生理上的疲惫包括长期处于疲劳、无力和缺乏活力之中。精神上疲惫的一般表现是以极负面的态度面对自己的工作和生活。情绪上的疲惫则包括无望、无助和被捆绑的感觉。
以下有几种教牧同工最常见的耗尽特征:
一‧ 疲惫
缺乏动力加上疲倦和困扰的感觉,使人难于维持惯常的活动,是耗尽的初期警告讯号。
二‧ 分离
接着的警告讯号是使自己与别人保持距离,尤其是那些与自己关系紧密的人。在耗尽边缘的人,根本没有可以花在人际关系上的时间和精力,因为他们仅在「维持」上,就要付出愈来愈多的时间和努力。
三‧ 厌倦和愤世嫉俗
耗尽的受害者「开始质疑朋友、活动甚至生命本身的价值。」
四‧ 不耐烦和暴躁加增
耗尽的受害者通常属于工作效率高的一群;然而,当耗尽时,他们完成事情的能力会下降,不耐烦逐渐增加,导致他们与别人发生磨擦。他们会将一些自己做错的事情归咎于家人或同事。
五‧ 不被人赏识的感觉
耗尽的受害者会经历来自苦痛、忿怒和怨恨的复杂感觉,原因是他们多付的努力并未得到更多的欣赏。为何不被人赏识呢?因为这些努力不但没有增加果效,且引致成效的下降,他们不但没有承认是自己的问题,反倒将责任归咎于别人身上。
六‧ 由心理而引起的疾病
耗尽的受害者常出现的身体毛病:头痛、时常伤风感冒、背痛和类似的痛症。这些身体上的病征经常因受害者情绪上的压力而被诱发或拖延,但受害者往往是不想承认的。他们会分外关注身体上的毛病,使之成为他们因耗尽而引致情绪及不良工作表现的代罪羔羊。
七‧ 严重的抑郁
有些耗尽的受害者会经历严重的抑郁,即普遍性的抑郁状况持续不断,影响及于生活的每一部份。这类受害者会由归咎于负面环境因素转而怪责自己;他不再迁怒于人,转而为一切错误生出罪咎感。
八‧ 自毁性的想法
随着耗尽而来的抑郁增加,会产生自毁性的想法。(在美国,自杀是排行第十的死亡成因。)一成的人会因自毁性的行动而死亡。
预防和使耗尽逆转
正如了解身体的疾病能帮助我们预防疾病,认识耗尽的成因及征状,同样可以帮助我们防止它的发生。
试问「我怎能避免耗尽呢?」我们需要为生命安排优先次序,我们需要学习在适当的时候,按着我们的限制说「是」或「否」,我们需要守卫我们家庭及社交的时间。
认识耗尽及其征状的另一原因是要在生活中发现它,从而可把过程逆转。最好能发现问题的早期征状,这听来是十分容易的事,但它与承认酗酒同样困难。把问题扭转过来的关键是要知道为何、在何时、在甚么地方和如何落入这光景中。有些原因较为明显和容易辨认,其余的则错综复杂、难于捉摸和根深蒂固,更可能需要求助于专业人士。
维持适当的平衡
教牧的角色是「服事神」而非「为神而烧毁」。我们是按神的形象被造的,目的是荣耀和服事神,而不是像没有生命的蜡烛般单为燃烧而被造。我们当成为「活祭」,而非无法再用的机器。「你们不要忧愁,因靠耶和华而得的喜乐是你们的力量。」(尼八10)、「凡劳苦担重担的人可以到我这里来,我就使你们得安息。我心里柔和谦卑,你们当负我的轭,学我的样式;这样,你们心里就必得享安息。因为我的轭是容易的,我的担子是轻省的。」(太十一28~30)
我们事奉,原来是「基督的爱激励我们……」(林后五14)绝不是因我们需要被认可,不是为补满个人的不足,也不是受支配于社会市场导引的无谓竞争。
「耗尽」一词并非出自《圣经》,但这不是说《圣经》没有「耗尽」的观念与教导。例如摩西在百姓诸多的埋怨与要求中感到疲累,而对神说:「我不能独自担当管理这人民的责任,因为实在太重了。」(民十一14),神随即吩咐他选立七十个长老分担他的工作。原来摩西一人担了可分给七十人的工作量!今日的信徒与传道人是否又犯了同样毛病呢?另外,先知耶利米一方面在神面前表示他的忠心–「至于我,我没有急忙离弃那跟从你作牧人的职分……」(耶十七16)而在另一方面,他知道自己的不足,需要神的帮助,肯定神是他的避难所(参耶十七17)。到了《新约》,我们又看见使徒保罗说︰「如果必须夸口,我就夸自己的弱点」(林后十一30),这确实是面临「耗尽」的人的叹息!
《圣经》中面对「耗尽」的最典型例子,该是以利亚的个案了(参王上十九1~18)。先知以利亚在迦密山上单人匹马力战四百名巴力先知,为神打了一场美好的胜仗。但因听闻耶洗别没有因此离弃假神,反而要追杀他,他就全然崩溃,充满惊慌、孤单地逃到罗腾树下求死。他轻生的念头是出自无名的失败感,再加上身、心、灵的疲乏,正正是一个面临耗尽与抑郁的人的反应。
以利亚的个案不但让我们认识到何谓「耗尽」,也让我们看见神如何帮助(辅导)他恢复信心的活力。首先,我们看到神无条件的体恤和接纳,为他预备水和食物,让他好好地休息。这种身同感受、同理心(empathy)的行为使以利亚不至于灰心丧志、失去斗志,相反的预备了他再上路,往何烈山面对自己的软弱。跟着神就与还躲藏在山洞的以利亚面谈,抒解他心中的困扰,让他大吐苦水,发泄心中的怨恨与恼怒(参王上十九10、14)。此后神便彰显祂自己的大能,重新恢复以利亚的斗志,给他新的使命,让他可以振作,重新拾起他先知的职分。神让以利亚知道他并非一人孤军作战,而事实上还有庞大的一群人(七千人)是未曾向巴力屈膝、未曾与巴力亲嘴的。(王上十九18)。以利亚的个案可以成为我们面对耗尽与抑郁的典范。
基督徒如何避免「耗尽」
信徒慎防耗尽的第一步,当然就是了解以上导致耗尽的原因。要记得,耗尽往往是先发生在一些最忠心、最有爱心的人身上,故此人人都要作自我检讨。以下是一些简单但却是非常重要的提示:
(一)问自己是否做多过自己该做的,要认定自己的责任、目标与使命。
(二)要学习对一些要求说:「不!」我们并不是无所不能的神。
(三)做事(事奉)不要拖延因循,免得工作(责任)积累,加重压力。
(四)做事避免完美主义,学习放松自己!
(五)若你发觉自己常常东奔西跑,你便要慢下来,休息一下!
(六)常常评估自己所作的,将自己的事奉交托给主。
(七)改变你要马不停蹄的工作态度,与别人分担责任!
(八)设立一些优先次序,决定甚么是重要、甚么是必须!
(九)设定定期的休息、休闲活动,培养良好嗜好。
(十)留意你身体给你的讯号,例如头痛、腰酸背痛、失眠等,并要及早对症下药。
《腓立比书》四章6至7节:「应当一无罣虑,只要凡事借着祷告、祈求,和感谢,将你们所要的告诉神。神所赐、出人意外的平安必在基督耶稣里保守你们的心怀意念。」
每当你感到忧虑,你便要把这段经文拿出来朗读一次!这样你便能提醒自己凡事可以交托给主,避免忧虑与耗尽。事奉是一件美事,但若我们「为主烧尽」而使我们身、心、灵都耗尽,又怎能继续侍主呢!
时间的管理是基督工人生活中的试金石,能明显地和快速地考验教牧人员的「自制力」。没有自制力的工人会在时间上弄得手忙脚乱,甚至一败涂地;较有自制力的基督工人在运用时间上渐上轨道,生活就渐入佳境,有规律、有节奏,向着成功迈进。
对于时间的管理,没有自制力的工人常会陷入两种极端:一种是只会努力工作。因为努力作工,工作得以发展,各样大小事情,蜂涌汇集,不断加多,以致不知如何分配时间。或是处理事情紊乱,顾此失彼;或是忽略家庭,以致妻儿埋怨不停,最后工作饱受挫折,失去美好的家庭和工作见证。第二种是只是闲懒度日。不愿去思想,也似乎想不出甚么工作,可以为主效劳。或是有了佷好的心愿,就自满自足,却没有实行出来,结果这心愿把他杀害了「懒惰人的心愿将他杀害,因为他手不肯作工。」(参箴二十一25);或是虽然看自己很有智慧,却不肯真正投入工作(参箴二十六6)。这样的基督工人应该去察看蚂蚁的动作(参箴六6),就知道如何管理自己,好好地殷勤作工,赎回光阴(参弗五16)。今日无论是带职事奉和专职事奉的教牧同工,都要好好学习如何管理时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