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是绝不会失败
在上一次的节目中我们从第三章一开始便看见许多人企图把保罗所传讲的上帝放在一个控告的地位上,使这位上帝被定罪,特别是守律法的犹太人可能会说保罗所传的福音似乎贬低犹太人持守律法与割礼的传统地位,于是保罗提出三轮的辩论和说明来反驳人的质疑和挑战,第一次的辩论(罗三1-2)︰有人问︰如果按照保罗第二章所言,那么做犹太人或受割礼有甚么益处呢?有甚么独特的地方呢?保罗回答说作为犹太人在许多方面都比外邦人优胜。其中「最重要的」是神的圣言交托了他们(其他方面可参看九4-5)。「神的圣言」可以包括神在旧约中的启示、或专指摩西律法。
第二次的辩论(罗三3-4)︰有人问︰既然神将圣言交托给犹太人,但是他们当中有很多不信的,神不是曾经应许要做犹太人的神吗?神说话算话吗(神的信实会废掉吗)?保罗认为犹太人中有不信、不忠于神所托的以至于他们不能承受应许,神仍是信实的。犹太人的不信不能使神原本的应许(祂的救赎计划)失去效力或落空,保罗用坚定而强烈的语气说︰「断乎不能!」(mhV gevnoito,Not at all!,NIV)。因为这应许还是会成就在信的犹太人身上,保罗会在九到十一章详细陈述这个论点。
第三次的辩论(罗三5-8)︰有人问︰若按保罗所传的福音,人的不义可以显出神的义,人的虚谎可以显出神的真实,那到不如说︰「我们可以作恶以成善呢!」如果以上这样的说法成立的话,就会把上帝陷于不义的境地。我的不义可以显出上帝的义来,那上帝惩罚我们岂不是不应该?
答复︰保罗认为这是一种诡辩式的问题,不值得回答,神的真实不需要人去衬托,因为神本来就是真实的,神的荣耀也不会因人的罪而增添的,因为神本来就是荣耀的。英国神学家斯托得在书上提到说︰「恶行永远不能对神的荣耀有所增益的」,保罗认为这些故意说犯罪以成就善的人他们被定罪是理所当然的,神是绝对不会失败,神设立律法,人遵从很好,人不遵从,神还是不失败。因为即使犹太人不遵从,犹太人的不遵从却可以显出他们不遵从而受到的刑罚,也就是显出上帝的公义。
福音常被误解为只要我们犯罪,然后向神认罪就可以获得赦免,这样我们是否鼓励人去犯罪,好叫神的恩典越发显出来?这当然是对福音的本质不了解所造成的,福音是要改变人的生命,使人不再以犯罪为乐,故此以上的误解是不存在的,只是基督徒要小心,我们蒙恩得救的人不能再滥用上帝的恩典,就如同主耶稣对行淫时被拿的妇人说:去罢,从此不要再犯罪了!所以犹太人遵守也好,犹太人不遵守也好,都显出上帝的恩典、都显出上帝的公义,都让上帝得到荣耀。所以神把圣言、把上帝的话交给他们,纵然他们不守,他们不蒙福。但是他们不蒙福,神的荣耀不会打折扣。祂被人议论的时候可以得胜,祂责备人的时候显为公义。
全人类都在罪恶之下
保罗做了一个结论,这结论是一个很悲哀的结论,就是所有的人都在罪恶之下,没有一个人能够行律法,不管是成文的律法、摩西的律法或者不成文的律法,而讨上帝的喜悦,大家都在被定罪。接下来9-20节这一段经文主要是证明人类已经完全堕落了,无论是外邦人或者是犹太人都在罪恶的捆绑之下,有部份的情节是响应第一章26-32节,保罗要再次强调犹太人跟外邦人一样,在律法之下没有一个人可以逃脱上帝公义的审判(19-20节)。第三章第九节:「这却怎么样呢?我们比他们强吗?决不是的,因我们已经证明,犹太人和希利尼人都在罪恶之下。」
亲爱的朋友,基督徒和非基督徒,我们都在罪恶之下,我们生下来就会犯罪。我们嫉妒人家比我们好,我们比别人好的时候,我们会骄傲,我们看到别人比我们有钱,要不然就是嫉妒、要不然就是贪婪,我们都在罪恶之下,天天都有这样的经验。就如经上所记:「没有明白的;没有寻求神的;都是偏离正路,一同变为无用。没有行善的,连一个也没有。」(罗3:11-12)大家都不明白神的心意,不明白神是多么伟大,神是多么圣洁,不但不明白,我们也不去寻求这些良善。我们没有这种寻求的心,我们却追求这世上的享受,我们不会追求善良的根源 – 就是「上帝」。没有寻求的!神给我们的一切美好,我们的眼睛不去看正事,我们看邪恶。我们手不做正经事,做邪恶的事,都变的没有用,用都用在坏事上,没有行善的,连一个都没有,人类堕落的光景可以分成三个部份来看︰
- 人本性的堕落(10-12节):没有义人、没有明白神的、没有寻求神的、都偏离正路、没有行善的。
- 人言语的堕落(13-14节):喉咙像敞开的坟墓、舌头说诡诈的话、有毒气的嘴唇、满口是咒骂,就是我们的喉咙所出来的,都是伤害人的话。人跟动物不一样,我们可以用语言来沟通,可是我们人犯罪了,神本来让人能说话,人和人、人和神之间能沟通,现在这个话变成肮脏的、污秽的、弄诡诈的语言。
- 人行为的堕落(15-18节)︰杀人流血、残害暴虐、不知平安的路、目中无神。
斯托得提到这一段经文总括为︰罪的渗透性(我们的全人、意志、情感、欲望都受到罪的污染和扭曲)和罪的普世性(无论任何民族、任何国家都受到罪的影响)。我们曾说过「律法」有两种含义︰一种是良心律法,另一种是摩西律法,凡有血气的人(犹太人或外邦人),没有一个因行律法能在上帝面前称义。因为律法的功用只是叫人知道罪、指出罪,律法本身并不提供恩典与能力。奥古斯丁说︰「律法的颁布是为叫我们寻求恩典,恩典的赐与是为叫我们遵行律法。」(路得选集下,基督教文艺出版社,页264)「所以凡有血气的没有一个,因行律法,能在 神面前称义,因为律法本是叫人知罪。」「一个都没有」。亲爱的朋友,连孔子也没有,一个都没有。「凡有血气的」,就是凡有气息的,就是世界上的活人,古今中外的每一个人。「没有一个行律法,能在神面前称义,律法本是叫人知罪的」,我们不能从心里有恒的行善,我们常常都是片面的、偶尔的、对自己有利的来行一下善,不能有恒的、出于爱心的、对自己没有得好处的时候也行善,我们办不到,也就是我们不能行律法,因为人的罪,律法变成叫人不守法的,教人知道自己是违法的,所有的道德法则,结果不是叫人去遵守,而是叫人知道自己没有遵守,以至于我有罪;律法的功能不是维持治安的,而是让犯治安的人知道:我犯罪了。
上帝的义在律法以外显明
大家要知道我们已经快要爬到罗马书这座高山的中央部份,保罗在前面用了近三章的篇幅就是要为三21-31铺路,把「因信称义」的真理宣告出来,三章二十一节可以跟第一章十八节直接连在一起,「神的义」现在显出来了、「神的事」显出来了、「神的美善」显出来了。显在哪里?显在律法和先知上。这项真理就是历世历代以来隐藏的奥秘。「惟有神能照我所传的福音和所讲的耶稣基督,并照永古隐藏不言的奥秘,坚固你们的心。这奥秘如今显明出来,而且按着永生神的命,藉众先知的书指示万国的民,使他们信服真道。」(罗16:25-26)、「这奥秘在以前的世代没有叫人知道,像如今借着圣灵启示他的圣使徒和先知一样。这奥秘就是外邦人在基督耶稣里,借着福音,得以同为后嗣,同为一体,同蒙应许。」(弗3:5-6)
「但如今,神的义在律法以外已经显明出来,有律法和先知为证:就是神的义,因信耶稣基督加给一切相信的人,并没有分别。」(罗3:21-22)
「但如今」:nuniV deV(but now,罗马书六22、七6、林前十三13、十五20),马有藻认为这字的用法常对比两种情况,指两种不同世代的交替和分水岭︰「律法时代与基督时代」、「神忿怒时代与神称义的时代」、「知罪时代与赦罪时代」、「新约时代与旧约时代」,「你们从前远离神的人,如今却在基督耶稣里,靠着祂的血,已经得亲近了。」(弗二13)。
前文提到人根本无法在律法以内自救,靠自己是完全没有希望的。保罗在此指出了另一条出路︰上帝给的义,这个义是与律法无关的,且此出路有律法和先知为证,律法和先知就是旧约全书的总称。旧约中的律例、节期、祭礼、预表、预言都是指那位要来的基督和救恩,就如耶稣复活以后对门徒说︰「摩西的律法、先知的书,和诗篇上所记的,凡指着我的话都必须应验。于是耶稣开他们的心窍,使他们能明白圣经。」(路廿四44-45)。这义是在律法以外显明出来的,当然律法以外就是指福音而言,表示与人的努力换取无关,这是恩典的给予,福音显明神的义。提后一9-10:「神救了我们,以圣召召我们,不是按我们的行为,乃是按祂的旨意和恩典;这恩典是万古之先,在基督耶稣里赐给我们的,但如今借着我们救主基督耶稣的显现纔表明出来了。祂已经把死废去,借着福音,将不能坏的生命彰显出来。」可知由上帝而来的义是在基督身上显明出来。这是一个外加的义,就是上帝把义加给一切信耶稣的人,而没有差别待遇(v.22)因为每个人都是罪人,每个人都可以信靠耶稣而得救,没有分别。每个人都需要上帝的义、上帝的祝福、 上帝拯救的恩典,因为每个人都在罪恶当中。我们每个人都会死亡,每个人都会痛苦,那现在上帝预备了耶稣基督,我们只要信靠他,就得到上帝的义。这不是因为你做了什么,如果是因为你做的好才能得救的话,那只有那些好人好事才能得救。「因信称义」的道理就是:人是凭着上帝的恩典被称义的,凭信靠上帝的拯救而称义,每一个人都是罪人,每个人都可以相信自己是罪人,相信上帝爱罪人而得救,这一切的关键就是耶稣基督。
我们可以说罗马书三章第二十三节就是罗马书的钥匙,也是核心思想。二十三、二十四节:「因为世人都犯了罪,亏缺了神的荣耀。如今却蒙神的恩典,因耶稣基督的救赎,就白白地称义」。那么另外一个钥匙,或者说另外一个说法,就是「神的义」正在福音上显明出来,这义是本于信,以至于信。如经上所记:「义人必因信得生」。为什么神的义要加给我们?因为我们亏缺了神的荣耀,亏缺了神的义,「因为世人都犯了罪」。亲爱的朋友,你我都犯了罪,从亚当、夏娃堕落以后,我们会在第五章会再看到堕落以后人就都犯了罪。因为在上帝眼中,每一个人都犯了罪,亏缺了上帝的荣耀(v.23)。「亏缺了上帝的荣耀」:「亏缺了」(uJsterou’ntai,fall short)指不符合标准、没有达成神所期望的,用的是现在进行式被动第三人称复数,表示进行中的状态,人仍然亏缺神的荣耀(原本在我们身上神的荣耀被我们亏欠掉了),指人没有符合神的形象。人当初是按着神的形象而造,分享了神的荣耀,但犯罪以后那份荣耀便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