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自高,往上走的时候就会踩到别人,乃至践踏许多人;基督自己降卑,被神升高的时候,就把各样的祝福浇灌下来,带给人丰盛的生命、自由、力量和盼望。
保罗写道:「祂升上高天的时候,掳掠了仇敌,将各样的恩赐赏给人。」(以弗所书4:8)这里说到的「恩赐」是指着职份而言的,「祂所赐的,有使徒,有先知,有传福音的,有牧师和教师」(以弗所书4:11)。基督升天了,祂又为着群羊的益处赐下这些职份,让众人受造就。通常所谓「五重职份」便是指这里所列举的使徒、先知、传福音的、牧师、教师,可是这并没有包括所有职份。保罗在另一处又写道:「神在教会所设立的:第一是使徒,第二是先知,第三是教师,其次是行异能的,再次是得恩赐医病的,帮助人的,治理事的,说方言的。」(哥林多前书12:28)可见职份并非五重,而是多重的。有的职份「动口」,有的职份「动手」,但所有职份都必须「动心」,以基督的心为心。以上五种职份侧重于「动口」,所以都是话语的执事。
使徒的希腊文意义是「被差遣者」,即是被神差遣的人。福音要传出去,除了每个基督徒在个人层面给亲戚朋友分享之外,神还会呼召膏抹一些人,把他们打发出去。圣经里的使徒行传就是记载这些人的事迹的。他们的特点就是不停地动着,传了一城再转到下一城,在一处建立了教会又要到别处去拓荒。因此,用「拓荒者」来描述他们还是颇为形象的。现在有些自称为使徒的,守住一个窝就不肯挪动,要不就是其他职份的,要不就是是曾经的使徒,后来「转业」了。拓荒自然是一件很艰巨的工作,所以神会给他们很特别的装备,让他们行出大能神迹,来见证所传的道。
先知的职份是新旧约都很强调的,简单地讲,他们是代神说话的。旧约的先知通常大有能力,独当一面,如以利亚、以利沙;新约的先知却是常常和使徒配搭的。保罗出去,同他配搭的先是巴拿巴,后是西拉,这二人都是先知。先知的职份并不是像平常人们所认为的,专门对未来事件发表预测。事实上,不管是在旧约还是新约,预言未来并不是先知信息的重点,敦促人们在当时当地悔改、归向神、信靠神才是先知所着重的。
使徒和先知的职份是跨区域的,但余下三种职份通常在本地教会运作。使徒拓荒,建立教会;传福音的则继续引人归主,壮大教会。在新约原文中,五种职份,四个定冠词,因为牧师和教师共用了一个定冠词,省掉一个。这一现象,一般被解读为牧师和教师的职份是合在一起的,或者至少是交叉的。教师不是仅仅照本宣科,像学校课堂授课那样,而是依圣灵的启示和带领,将神的话语讲明,按时分粮。牧师是人们最熟悉的概念,然而传统的牧师多是教会的「CEO」,与圣经意义上的牧师职份还有一些差别。传统的牧师一年忙到头,讲道、探访、婚礼、葬礼、建筑、维修、财务、公关……不亦乐乎。可能大多牧师需要减负,让更多的人参与分享服事。
五种职份的目标是「为要成全圣徒,各尽其职,建立基督的身体」(以弗所书4:12)。也就是说,把全教会都造就起来,各尽其能。基督徒既被称为活石,那么每个人在基督身体里都要有所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