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母耳记下】02. 大卫为扫罗与约拿单作哀歌(庄亚伦 牧师)


 

大卫为扫罗与约拿单作哀歌

一章11~16节

大卫就撕裂衣服,跟随他的人也是如此,而且悲哀哭号,禁食到晚上,是因扫罗和他儿子约拿单,并耶和华的民以色列家的人,倒在刀下。大卫问报信的少年人说:「你是那里的人?」他说:「我是亚玛力客人的儿子。」大卫说:「你伸手杀害耶和华的受膏者,怎么不畏惧呢?」大卫叫了一个少年人来,说:「你去杀他吧!」大卫对他说:「你流人血的罪归到自己的头上,因为你亲口作见证说:『我杀了耶和华的受膏者。』」少年人就把他杀了。

 

当大卫听到这一位少年人所报的信息之后,他并没有高兴,他的仇敌已经死了,他不必再继续逃亡,也很快就可以接任为以色列人的国王。大卫及他的部下所反应的却是陷入极大的哀恸,他不仅为扫罗哀伤也为约拿单以及其他以色列人在战场上阵亡而哀哭。他们过去是被迫离开以色列地,但是他们仍然自以为是以色列人,可能按照一般礼仪的规矩,他们必须为以色列人哀哭。

亚玛力人在此被描述为「寄居」者的儿子(13节中文翻译为客人;希伯来文是ger),是指在以色列居住的一些外族。这样,他便可能晓得一些扫罗与大卫之间的关系,预料大卫将继任作王,所以他期望报信可以得到一些奖赏。他到达洗革拉的时候,「衣服撕裂,头上蒙灰」(2节),是传递不祥消息的传统模式(参较撒上四12~17)。他在大卫面前「俯伏在地上」(2节)向着大卫叩拜,似乎是认同他为王的身分。为了证明扫罗和约拿单已死,他带着扫罗的皇冠(大概是箍头的带子;上面有金属制的小圆顶)及他的金手镯(许多近东皇帝,尤其是亚述王,带在上臂的镯子)同去。

大卫对亚玛力人报信的反应,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大卫不但没有因对头的死和自己即将继位的事情高兴,反而与手下一同哀哭,令大卫伤心的事可真不少:他的挚友约拿单死去、军队被剿灭、以色列受非利士人的凌辱。在表现痛苦的礼仪上,他们撕裂衣服,哀悼(字面为「搥胸」)、饮泣、哀恸,又禁食直到傍晚(11~12节)。从这里又让我们看见大卫真是性情中人;扫罗一直要追杀他,而这一段时间大卫不断逃亡,当他听到扫罗阵亡,他所表现的不考虑自己的好处,却是为以色列人及扫罗与他的儿子们哀哭。

日落时分,大卫把那位亚玛力人召了来。他已经花了数小时决定该如何处置他,我相信大卫他们内心已经盘算过,这一个亚玛力人是否真正把扫罗杀了?不管如何他从自己的嘴巴说出来了,说他杀了扫罗。大卫没有给他所期望的赏赐,反而斥责他胆敢杀害神的圣者,即「耶和华的受膏者」(撒上二十四6,二十六9、11、16),便下令把他杀掉,亚玛力人亲口承认自己的罪,大卫于是便说:「你亲口作证指控自己」(16节)。他既拥有皇冠和手镯,就肯定扫罗已经死了。弒君无疑是死罪,大卫在怎么样也不要让人以为他直接或间接与扫罗的死有关。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大卫也只好以字面意义解释那人的话,说:「你流人血的罪要归到自己的头上」(16节)。换句话说,那人要自负罪责,死有余辜。不然罪便归到大卫身上,要向他报复了。其实,这个人并没有真正把扫罗给杀了,他不过是撒谎说是他杀了扫罗,但是大卫必须撇清关系,因此必须把这一个人给杀了。

 

一章17~20节

大卫作哀歌,吊扫罗和他儿子约拿单,且吩咐将这歌教导犹大人。这歌名叫「弓歌」,写在雅煞珥书上。歌中说:以色列啊,你尊荣者在山上被杀!大英雄何竟死亡!不要在迦特报告;不要在亚实基伦街上传扬;免得非利士的女子欢乐;免得未受割礼之人的女子矜夸。

 

(二)、大卫的哀歌 (一17~27)

第一章后半部分是世界上最美的颂歌之一。希伯来文的「哀歌」是qinah,是指丧礼的挽歌或哀悼歌曲。这一篇与大卫放在诗篇内的诗歌堪相媲美,不少人更相信它成了国家的战歌,以「弓歌」为名教导其他人。这一个哀歌可以表示大卫内心确切的哀伤,只有哀恸才能表达如此美的哀歌。NASB及NIV的翻译都采纳这一个观点。《雅煞珥书》在约书亚记十章十三节及七十士译本的列王纪上八章五十三节都有提及,是一本关于战争叙事诗或以色列战争史的书,有说这首诗丝毫没有宗教情愫,它显然是一份早期的诗歌集,以纪念重要的事件,它也为后来的圣经作者提供资料与文献。但是,大卫对待敌人扫罗的气度,也对约拿单的大爱,就是神恩典的产物了。这段经文不断提到约拿单,是否要提醒人注意约拿单的谦让呢?他曾经在攻打非利士人时显露出极大的潜力(撒上十三3;十四1~15);他曾经在大卫身上发现类似的气质,甘心顺从他的英雄,竭尽所能的支持他;但是到最后之战的时候,他仍然是忠于他的父亲。他是扫罗可以引以为傲的儿子。

扫罗和约拿单被形容为以色列在高处被杀害的「尊荣」的人(或作「华美」和「点缀」)。在迦特和亚实基伦(非利士主要城镇),「不要把好消息宣扬开去」(20节,七十士译本),那是从非利士人角度来看的好消息。他们得到的欢乐只会为以色列带来更大的羞辱。「非利士的女儿」(20节)一处,指的是妇女唱歌跳舞庆祝战胜的传统(撒上十八6)。

 

一章21~27节

基利波山哪,愿你那里没有雨露!愿你田地无土产可作供物!因为英雄的盾牌在那里被污丢弃;扫罗的盾牌彷佛未曾抹油。约拿单的弓箭非流敌人的血不退缩;扫罗的刀剑非剖勇士的油不收回。扫罗和约拿单活时相悦相爱,死时也不分离他们比鹰更快,比狮子还强。以色列的女子啊,当为扫罗哭号!他曾使你们穿朱红色的美衣,使你们衣服有黄金的妆饰。英雄何竟在阵上仆倒!约拿单何竟在山上被杀!我兄约拿单哪,我为你悲伤!我甚喜悦你!你向我发的爱情奇妙非常,过于妇女的爱情。英雄何竟仆倒!战具何竟灭没!

 

第二十一节是呼唤大自然来一起哀悼:要让基利波山永远荒凉,好记念那里发生的惨剧。一直被视作保护勇士的盾牌,已被他们的血所玷污。它们要被搁在一旁,不再涂油预备作战了。

第二十二节的意象是,那些箭要饮尽敌人的血,剑要吃尽他们到肉,约拿单的弓和扫罗的剑,在这等勇士手中都成了夺命的武器。扫罗和约拿单遭受到同一命运,大卫却把战争的迅速行动和军队力量都归功他俩,赞扬他们「相亲相爱」(23节)。这些德行本来只通用于约拿单,但亦通用于早年的扫罗,大卫赞赏王时很有气量。扫罗从前显赫一时,为国家带来大荣耀,但那些得胜时欢唱跳舞,在他战胜中得享利益的妇女要哭泣了(24节)。

大卫又在最后特别哀悼说:「我为你悲痛」,因为约拿单是他「最好的朋友」(26节)。他实际道出了他们彼此付出的爱有多深、多真挚,甚至说约拿单的爱「超过妇女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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