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和人经常都在寻找人来担任基督教事工各部门的领袖。圣经里常提到,神在寻找一个怎么样的人。不是许多人,乃是一个人;不是一批人,乃是一个特别的个人。「现在你的王位必不长久。耶和华已经寻着一个合他心意的人,立他作百姓的君,因为你没有遵守耶和华所吩咐你的。」(撒上十三14)、「你们当在耶路撒冷的街上跑来跑去,在宽阔处寻找,看看有一人行公义求诚实没有?若有,我就赦免这城。」(耶五1)、「我在他们中间寻找一人重修墙垣,在我面前为这国站在破口防堵,使我不灭绝这国,却找不着一个。」(结二十二30)。
今日教会缺乏领袖人才
不论是圣经,以色列民族,或教会的历史都证明了这事,就是当神发现了一个人,合乎祂属灵的条件,又愿意尽心竭力跟随神的时候,尽管那个人有明显的缺点,神也尽量使用他。属这一类的人,有摩西、基甸、大卫、马丁路得、约翰卫斯利、宋尚节,以及许多其他的人。今日教会需要有属灵领导力的领袖。然而,还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缺乏神所膏抹又能顺服神的人来满足这个严重的需要呢?这种奉献自己给神使用的领袖,可以说向来都供不应求,原因很简单,就是需求太紧迫。 教会若要克尽对下一代的责任,最需要有领导力,属灵,又能舍己的领袖。
“要有领导力”,因为人喜爱跟随有清楚异象和目标而又能叫他们信任的人。“要属灵”,是因为领袖不属灵,就和世上的领袖完全一样,虽然非常有吸引力、有才华,结果只是徒劳无益。因为属灵的领袖,要用属神的方式来领导会众,而不是用属世的方式。“要能舍己”,因为那是模仿主耶稣的生活;他舍了自己救世人,留下一个榜样给我们,我们应该跟从他的脚踪行。
教会若得到有属灵领导能力、有异象目标、又在事奉上仰望神并经历神的人做领袖,相信教会就会十分兴旺。没有这种领袖,就表示教会有了毛病。今日世局纷扰,教会的声音却变成十分微弱。在位的领袖必须面对这种局势,尽力培植年纪较轻的人来接替做真正的属灵领袖。
然而没有学作仆人(像主一样),就没有领导的可能。刚才说在教会这个团体,与世俗的团体不同,世上的政权是由上对下的管理,而教会的领导却是由下而上的管理,作仆人在先,才能作领导在后。作仆人的条件:第一、必先学习顺服,要顺服上帝的命令,顺服管理者或一个制度的命令。第二、从卑微的事情做起,无论是对一个小孩子的服事或作卑微的清扫工作。第三、学习服事人而不是被人服事。第四、领导权柄(领导能力)的建立不是自取的,而是别人自愿跟随的结果。换句话说,别人若不愿跟随你,你的领导就不可能成立。有人错以为,只要我学作仆人,总有一天我一定可以成为具有权柄的领导人,这是错误的动机,因为这种动机是自取要得领导的权柄(有这样想法的人就不是仆人了),但是仆人式的领导,他不谈权柄,他只谈榜样,他不自取权力,他只在乎自己是否真实作仆人。对耶稣而言服事本身就是目的,有人说[1]:「在神的国中,服事不是通往高贵的台阶,它本身就是高贵,也是唯一被承认的高贵。」,另外在1954至1969年间曾出任海外基督使团总主任的孙德生说[2]:「真正的伟大,真正的领导,不是将人贬抑,要人来服事自己,乃是以无私的精神奉献自己,为人服务。」
一个成功的门徒训练工作,通常是建立在一个有领导力的人身上,这个领袖能影响别人,以赢得别人的委身行动。如果没有他,整个运动就会瓦解。所以,如果一个门徒训练要持久并达到长程的目标,就必须经常培养领袖人才。换句话说门徒训练若要可常可久的话,那么是和领袖的培育成正比的。我们必须培养受训练者成为一位能够影响他人的领袖,这样门徒训练的工作才算完成。而所谓领袖人才从哪里来呢?从小区里的朋友到在自己家中的人都有可能成为属灵领袖,只要有人寻找他、栽培他、训练他,给他机会。
只有神呼召人作领袖
然而真正的属灵领袖,并不是由人或任何团体选派的。只有神才能差派。单是占有重要职位的人,是不能成为领袖的。研习领导学,或者决心做领袖,也不能成为领袖。「你为自己图谋大事么?不要图谋!」(耶四十五5),只要先求神的国和神的义,「因为高举非从东,非从西,也非从南而来。惟有神断定;他使这人降卑,使那人升高。」(诗七十五6~7)。属灵领导的地位,是属乎圣灵的,只有神才能给人。当祂寻找的眼睛看中了一个合格的人的时候,神就用圣灵膏他,选派他担任特殊的职务(徒九17;二十二21)。
要获得那种属灵职位的人,不能用为自己图谋大事的方法,而要像保罗那样,把对自己有益的事看作于基督有损。这个代价真大,但一个做属灵领袖的人必须要这样付出,毫不退缩,若是他想做到名实相符,使天上,地上,以及地狱里,都承认并且感觉到他的能力的话。神在寻找的,便是这种人,要在他身上显出上帝的大能,「耶和华的眼目遍察全地,要显大能帮助向祂心存诚实的人。」(代下十六9)。可是,我们看见想要做领袖的人,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愿意付出那么重大的代价。主明白的说「你们中间,谁愿为大,就必作你们的用人;在你们中间,谁愿为首,就必作众人的仆人。」(可十43~44),由于领袖心里存着敬畏,且能十分谦卑的事奉,有这些美好的特质,他对别人的生命自然就会产生深切的影响力。
属灵领袖的选拔是神的绝对主权「只是坐在我的左右,不是我可以赐的,乃是为谁预备的,就赐给谁。」(可十40)。我们再一次说任何神学训练或领袖栽培,都不可以自动地制造优秀的属灵领袖,或担保有效的事奉素质。因为耶稣告诉门徒说:「不是你们拣选了我,是我拣选了你们,并且分派你们去结果子,叫你们的果子常存,使你们奉我的名,无论向父求甚么,他就赐给你们。」(约十五16)。主肯定地说:“服事的权柄不是从个人或群众的选举而来,乃是神主权的委任。”这给予每一个服事他的工人极大的信心。
另外神所拣选的属灵领袖必须经历苦难的过程,主耶稣对来到他面前求尊贵位置的兄弟文件雅各、约翰说:「你们不知道所求的是甚么,我所喝的杯,你们能喝么?我所受的洗,你们能受么?」(可十38 )。耶稣基督毫不讳言的指出服事天国的代价,为了能完成天父交给他的重大使命,他需要的并非是盲目的跟从者,他需要的是有素质而又乐意跟随他,甚至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的人。
属灵的领导人,往往兼有属世和属灵的品格。其实那些属世的品格也不是自生的,乃是神所赐的,所以若用来事奉神、荣耀神,便可发生最大的效果。属灵的领导,是卓越的属灵能力问题,而那种能力绝不能自发自生。世上绝无自己造成的属灵领袖。他之所以能在属灵方面影响别人,完全是因为圣灵在他里面并且通过他,比在他所领导的人里面,能做更大的工作。我们自己走到了什么地步,也就只能影响和领导别人到那个地步,这是一般的原理。最有成功希望的人,不是那只能指着路叫人走的人,乃是那自己先走上去的人。我们要能鼓励别人跟着我们走,才可算是领袖。
一个真正而又可靠的领袖,多半是自己不想做领袖,只因为受圣灵敦促,外有时势压力,才不得不做起领袖来。摩西、大卫,以及旧约中的许多先知,都是这类的人。从保罗到现在,几乎没有一个伟大的领袖不是由圣灵征召来做那种工作的,他们都是由教会的主派他到原来并没有想到的岗位上。真正的领袖,不会想要对神的选民摆架子,只会谦卑、和蔼、舍己、乐意领导人,但如果圣灵叫他清楚知道,有一个比他更有智慧、更有才能的人已经出现了,他也同样乐意跟随那人。
不可缺少的领袖条件
「所以弟兄们,当从你们中间选出七个有好名声、被圣灵充满、智慧充足的人,我们就派他们管理这事。」(徒六3)、「这巴拿巴原是个好人,被圣灵充满,大有信心。于是有许多人归服了主。」(徒十一24),从使徒行传的记载告诉我们惟有被圣灵充满的人才能履行属灵领导的职务。属灵领导的其他资格都能有就更好,但这个却是非有不可的。耶路撒冷的教会听到使徒的劝告,很受感动,于是选出了七位具备那些必要德性的人;由于他们的工作有圣灵充满,结果众人的不满平息了,教会也蒙神赐福,那些被选出来分配属世利益的人,不久便做了圣灵的代表,给人带来属天的祝福。这七个人中的一位名叫司提反成为第一个为基督殉道的人;他的殉道,对于后来扫罗的归主,有很大的帮助。腓利成为第一个传福音的平信徒,圣灵就使用他领导撒玛利亚地方的伟大奋兴工作。
非常明显地,在使徒行传中,凡是在传扬基督信仰的工作上有重大贡献的,都是被圣灵充满的人。在耶路撒冷马可楼上等候领受由天上来的能力的一百二十人,都被圣灵充满(二4)。彼得对公会说话时,也是被圣灵充满(四8)。保罗从开始做他的独特的传道工作时起,一直都是被圣灵充满(九17;十三9)。和他同工传道的巴拿巴,也是被圣灵充满(十一24)。
这些人对于圣灵的绝对领导,极为敏感。因为他们既然愿意受圣灵管制,他们就乐意遵从圣灵的督促和领导。传福音的腓利在撒玛利亚做奋兴工作做得很好很起劲的时候,在圣灵督促之下,他便顺服圣灵的指示到一个旷野地区去!也因为圣灵的声音,把彼得带到哥尼流那里去,结果使外邦人也蒙大福(十19;十一12)。圣灵也呼召了扫罗和巴拿巴,派他们做第一批国外传教士(十三1~4)。保罗几次到国外传道,无论圣灵要他做什么,或叫他不要做什么,他都一一听从(十六6、7;十九21;二十22)。应该注意的,便是上述圣灵的屡次动工,都以传福音给外邦人为目的。圣灵所最念念不忘的,便是要使教会成为传道的教会,当时如此,现在亦然。
保罗给以弗所教会领袖的劝告说:「圣灵立你们作全群的监督,你们就当为自己谨慎,也为全群谨慎」(徒二十28)。他们担任领袖职分,不是使徒拣选,也不是会友所推选,而是由神选立的。他们不单对教会负责,也要对圣灵负责。使徒和许多门徒在五旬节被圣灵充满,有非常重要的意义。当时使徒和教会面临了超乎一般的人所能做的工作,挑战很大,非有从上面来的特别能力去面对,否则不能胜任。主耶稣说:「我要将我父所应许的降在你们身上,你们要在城里等候,直到你们领受从上头来的能力。」当他们被圣灵充满了,他们便得到所需要的能力去打属灵的战争了(路二十四49,弗六10~18)。被圣灵充满是──甘愿完全顺服神的主权,也以信心渴慕圣灵;当一个人的个性被圣灵充满了,支配了,管制了,神就能使用这个人去完成祂伟大的救赎工作。
因此,要被圣灵充满,便是要受圣灵管制。所有智慧、情绪、意志,以及体力,完全归祂使用,来达成神的旨意。在圣灵的管制之下,天赋的领导才能成为圣洁,且能发挥最大的力量。这样,圣灵没有忧伤,又不受到妨碍,便能在领袖的生活上结出圣灵的果子,而在他的工作上更能令人愉快,更有吸引力,他为基督所作的见证也就有力量。一切的真正贡献,都是圣灵的工作,通过了顺服与满有圣灵的生活而表现出来,耶稣说:「人若渴了,可以到我这里来喝。信我的人就如经上所说:『从他腹中要流出活水的江河来。』」耶稣这话是指着信他之人要受圣灵说的。」(约七37~39)。属灵的领袖,必须有圣灵充满这个主要而不可缺少的经验。我们想要被圣灵充满到什么程度,圣灵便充满我们到那个程度。
[1] 参斯托得着,《C型观点》,第十七章呼召基督徒作领袖,541页。
[2] 参孙德生着,《属灵领袖Spiritual Leadership》,福音证主。